皓哥：家事、国事、天下事，有事说事；热点、难点、关键点，画龙点睛。这里是三哥演义，我是浩哥。
一休哥：我是一休哥。
江伟哥：我是江伟哥。
皓哥：尽管我们“红五月”事情比较欢乐，年轻人的季节。可是我们也看到这个“红五月”送走一位年轻人，带来社会各个层面的思考、喧嚣。
江伟哥：魏则西。
皓哥：虽然这不是宁波的，但是宁波和莆田系也有一定的关联，也没能够免俗。
江伟哥：这个不光是医疗，还涉及到包括BRT、百度等等，这次波及的面比较广一些。
一休哥：不仅仅是BRT，也包括医疗体制。BRT后面造成“魏则西事件”的来龙去脉，都在考问。
皓哥：都在考问。这两天出来一个最短的短篇小说，“你百度一下会死啊”。
江伟哥：说“会”。
皓哥：所以我们讲，尽管有点段子手的味道，但实际上从社会各个层面都进入到了一个系统性的反思、反省的过程。对这件事情将来的走势，或者是对整个社会生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？
一休哥：第一个(影响)已经开始显现了，前两天这个事件一发酵，武警二院就开始停业整顿了。这是一个层面。
江伟哥：信号。
一休哥：第二，我们也在观察百度的反思。我们都在讨伐百度。百度在这个事件当中起到的作用究竟是怎样的？百度也发了一个“告员工书”，它的竞争对手“360”已经停止了有关消费者医疗竞价排名体系。所以，我们很多人在问，百度的竞价排名体系是不是罪魁祸首？这个是我们讲的第一点。
第二点是部队医院科室承包的做法是不是祸，是不是“背后的魔手”？
目前我们对医疗的监管，这次免疫疗法，美国过期的医疗体制为什么在中国能够横行霸道来祸害民众。一系列的东西组成了对这件事情的整体思考。
江伟哥：所以像一休哥讲的，很多事情就像当年的“孙树彬案”，包括取消整个留守人员的事情。现在来看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，比如刚才所谈到的，这个事情能够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剥。比如说从魏则西本身的角度来讲，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，罹患癌症。其实你会发现这本身就是一个社会问题。我们身边年纪轻轻的(人)因为癌症在这几年陆陆续续离世的人非常多，什么问题？什么原因？是个体问题吗？不是个体问题。为什么整个浙江在搞“五水共治”，为什么现在对环境以及前段时间常州学校的事件(关注)，都是包括土地修复污染，这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。
皓哥：建筑、装修，实际上无处不在。
一休哥：我们在关注这件事情的时候，很多人就会有一个系统的思考。但是，就魏则西这个事件，我们集中火力就是两点，一个是莆田系，一个是百度。从这两件事情的观察来讲，民营医院在市场化的过程中究竟起着什么作用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。我甚至在想，这件事情出来以后，对宁波的一家企业有极大的利好，那就是奥克斯。民营医院之前有民办学校，民办学校也有很多诟病。我们说教育产业化。
江伟哥：大家变成更加逐利了，把教育的本质忘了，医疗的产业化也把医疗救死扶伤的本质忘了，所以也的确容易陷入到这个问题。
皓哥：你说医患关系，实际上是这些年来一直在讲的特别紧张的(问题)，社会矛盾很集中。但事实上，自古至今，医院和医生都非常清楚，就是救急扶伤。大家生病了，在更长的时间当中，我们觉得大夫或者医院尽力了，看死了甚至是说致死了，那医疗技术经验从哪儿来呢，人们原来很理解。但这次事情爆发出来之后，我看社会的反响是多层面的。当然也有类似于消费热点的问题。
一休哥：这是累积、积累、爆发的一个出口。之前不仅仅是搜索魏则西，之前有白血病。
江伟哥：对，贴吧。
一休哥：贴吧事件，当时已经火了。但为什么没有深挖这件事情？实际上是因为部委有关部门没有出面，这次是非常及时出面，出面进行调查，网信办去调查。我们作为财经的思考，我个人的想法是在公益事业市场化的过程中，市场化如何公益化。这是很多人都在思考的。民营企业只要是有交易、有买卖就会有伤害。
江伟哥：其实从这个里面会发现这次是一个个体“魏则西”，但面临两个非常庞大的体系，一个是莆田系，医疗系统。另一个是百度系，互联网的巨头。我觉得从几个角度来讲，第一，说明我们现行的管理机制、现行的法律框架，对于这种比较庞大的，超出原来预计的缺乏监管的经验。比如说拿百度为例，这几天也是爆出老的相关报道，之前也有人起诉他们等等。但他讲了一个很细节的东西，百度推广，因为是收费的嘛，然后竞价排名放到前面。但到了北京工商局之后，认定现在还不能确定百度推广是一种广告形式。
一休哥：项目里面叫做“在线搜索引擎”，在线搜索推广，他不列为广告。已经有明确的界定是不列入广告。
江伟哥：问题就出现在这里。一些新的现象、新的问题，但现行法律法规的监管、管理上还存在一定的问题。
一休哥：我不同意这个观点“法律滞后”，我倒是认为是“不作为”。因为同样在全球范围里兴起的一家企业“谷歌”，都是十五年前干的事情。谷歌对在线搜索排名的机制里，之前也犯过错误，犯过类似的错误，被罚了5亿美金。
江伟哥：所以我讲到这个问题，我们现在缺乏反不正当竞争、反垄断，其实我刚刚讲到的莆田和百度，如果从它单体的业务或者是单体的医院来讲，是一个业务单元，但他现在的社会影响力非常大，他的社会能量，包括百度，更不用讲了。企业现在出现负面问题，也要找百度，把负面消息沉底、删除。
一休哥：所有的舆论都在诟病莆田系，我倒是替莆田系说点话。
江伟哥：鸣不平。
一休哥：虽然说四大家族其中的一个人是贴牛皮癣广告膏药起家，但是他是藏在背后，是钻了那个空子。因为我们讲，蚊子不叮无缝的蛋。你有这个市场，作为资本逐利的阶段，你有这样的缺口，为什么不干呢。
江伟哥：所以我觉得有些现象的出现也是一种必然，以前我们倡导“不管白猫、黑猫，抓住老鼠就是好猫”，“发展是硬道理”，“法无禁止，即可入”，这都讲的是空子。比如说白猫、黑猫，我不管，你抓住就是好猫。发不发展，发展了就是硬道理。所以从这个角度里讲，这也是阶段性的产物，当大家整个在焕发全社会生产力的时候，可能这个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。但的确现在我们的边缘地带、权钱交易的利益链条，包括莆田系这次所暴露的，为什么大家感到很震惊？网上暴露的单是过年春节的慰问金，一个医院的院长，药剂科主任，给到四五十万。这只是一个医院，只是一个节庆。整个部队现在在查，甚至现在出了一个“易企秀”，直接可以查到你所在的城市有多少莆田系的。结果我那天点了一下，宁波有五家。
皓哥：我觉得现在非常集中在这件事情上，社会舆论以及老百姓各自都有意见和声音发出来，同时大家从各自的从业经验上也可以看出来，从上到下对这件事情是有态度的，整个社会在这个事情上再解决一下，是大家所预期的。
一休哥：实际上是两方面，曾经有一个段子，中国的市场是脑残的比骗子还多，骗子都不够用了。什么意思呢？就是说消费者确实有“贪”的东西在里面，B2B的互联网金融，想挣钱。我们讲魏则西20几岁，对互联网应该非常熟悉，他是电子学校的。魏则西自己一个年轻人，应该是有一定科学知识的人、一个判断能力的人，他把他的生命交给了百度，我觉得本身就有问题。另外，过度依赖于网络技术，或者是互联网时代整个生态，他的存在如果没有实体店的存在，不去进行考证的话，那是有问题的。
江伟哥：一休哥讲的这一点，我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是要反驳的。因为你没有经历过那个阶段，我身边有这样的人，他遭遇了癌症，他这个时候就有病乱投医。
皓哥：对，病急乱投医。
江伟哥：只要有一点生命的希望，结果看央视在报道，我又看百度在推广。根据他的知识和搜索，他还觉得逻辑上是清楚的。所以，莆田系，为什么这么多人上当受骗？他的逻辑上是清楚的。我甚至看到他们内部有关于医生的培训手册，你要看完了之后，你觉得。
皓哥：太黑了。
江伟哥：不是黑，培训的是心理学。比如说他给你开药，3500元。你说，哎哟，好贵啊。他说，这个时候医生该说什么呢？噢，贵是贵一点，不过如果你早点好，可以节约上班时间，可以少扣点钱。你看，这就变成了他的话术了。所以他已经研究透了患者在想什么。
一休哥：我们也看了，所有的民营医院，过去要么是治皮肤。
江伟哥：疑难杂症，看不好的。
一休哥：疑难杂症，看不好的，所以就利用了你病急乱投医的心理。这个市场是非常广阔的。我讲魏则西这个案子，他可以依赖百度。但他为什么就不去查一查免疫疗法在美国已经是停止了，已经是无效的，他应该做这件事情。
还有这次“五一”期间，两个地方的人最多，一个是景区的人最多，另一个是医院最多。我陪我父亲去看病，也发现一个现象。主任医师居然没有副主任医师专家门诊的人多，怎么说呢？正主任医师引进来的，讲普通话的。副主任医师是讲宁波话的。他可能有非常多的因素，这可能和评价体系有关系。
江伟哥：你讲的是一种信息，当然这就存在沟通和信任。
皓哥：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因素，不仅仅是普通话。我现在觉得宁波的医生说普通话的水平和比例，听不出来的都有。
一休哥：我在发了这个微信里面，有很多人留言。主任医师是外面聘来的，是引进来的。
皓哥：看医术，谁家里的亲戚是在他那儿看好的。他就更相信。
江伟哥：口碑，信任。
皓哥：由于这件事情引发了之后，大家也会说怎样看病是选择对呢？他就说，态度好的，一般不对。人少的地方，一般不对。越是照顾的、伺候的差点跪式服务了，那肯定不对。毕竟我们还是讨论这件事情，还是本着说寄希望于整个社会都期待的那样，让这个事件能够迅速改变、推动。
江伟哥：刚才为什么讲到魏则西，从整个事件发酵的本身来讲，全世界都要感谢魏则西。不是说他这个事件引发了这个事情，而是他是一个有心的年轻人，完整记录了他的过程和感受。使得大家来讨论、追溯有一些依据，原来也有一些遭遇这样的事情，要么哑口无言，这从法律框架来讲，也有一个证据。包括他们和百度之间沟通产生的矛盾，最起码现在有一个回应。
一休哥：我觉得应该感谢互联网，感谢互联网时代。之前我们讲“医托”久治不愈，各地发文都有。是因为有一个外地的女孩子，去北京，那么一吼，现在“医托”的问题开始在逐步解决。这次也是因为魏则西的这件事情在互联网上发酵，使得有关部门及时入住调查，过去的这种案子，记录完整的很多很多，很多人不知道。如果没有互联网时代，没有所有的网民去集中讨伐，实际上是没有这个结果的。
江伟哥：现在为什么大家这么关注？因为和每个人相关。第二，就觉得一个生命放在你面前，我们的机构也罢，个人也罢，医者也罢，你的怜悯心、同情心，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出过一个长文“中国现在正在进入一个“互害’”模式，每个人好象觉得，农民，种地，这是我吃的，我自己种。那边是我要卖出去的，我喷化肥。现在有不同的领域，教师，包括我们每个个体也存在这样的问题。
一休哥：我个人关注，不是讲究道德的，你要靠自律，这个社会会非常南。我觉得应该关注什么事情呢？对于这件事情所引发的怎么样去规范，这是应该关注的。第一，我个人的想法是什么呢？关于“360”提出有关医疗、教育、公益事业的不可以进行商业化。
江伟哥：这个我也打问号。第一，他占有的市场份额也比较小。第二，在目前这个阶段，他直接表态，他本身占着份额。
皓哥：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清楚，稍微回顾一下就知道，像民营医院，今天是一个结果，他并不是一个百度造成的。在国内所有的媒体，各种媒体经营的过程中，其实就是这个系、那个系在里面占了相当大的投入额度。今天我们再讨论它，一个市场化的东西是不是有错，医疗体制要不要改，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明白的，关键还是要社会进步形成共识。特别是你(一休哥)刚刚说的那个，就是我们得有规矩，这些最重要的东西，我们还是应该通过法治建设完善它。
江伟哥：这使我想起一件事情，我觉得像莆田、福建，包括民营医院，包括百度，都对这个事情要付出昂贵的代价。因为百度一夜之间蒸发60亿，这就使我想到，在浙江温州曾经也出现了“假皮鞋”、“星期天皮鞋”，一次武陵广场的一把大火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。其实任何事情出现问题，当然这已经是积重难返的过程，但能够发现问题，同时及时地进行解决，最后赢得市场的信任和尊重，你才能够有长久的市场。
皓哥：当然我们从道德也好，从现状的情况下也好，市场肯定是逐利的，不会更改的。但我们所有的参与过程当中，事实上我们这个世界也是需要整体上借助这次事件整体反思。我们今天得到的，因为在过去的一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，我们从各自的角度都崛起了自己的利润。
一休哥：所以我们回归到因果，你做了这件事情，投了这么多广告，现在要全部吐出来。因为你这么一件事情，就变成了医院的患者从医院把你的钱要回来，要退款。所以对于莆田系民营医院的品牌效应，那不是说100亿就可以(解决)。
江伟哥：现在就是要让莆田系，包括百度，要接受教训。甚至要借着这个机会，要立这个标杆。你如果是作恶于别人，你最后家破人亡。
一休哥：我们也看到百度“告员工书”里面没有自省的这部分，他百口难辩。我们从内部看商业业态模式，因为我们做竞价排名的时候，我们企业也在做这件事情，确实是有很多规范的程序，他可能在程序上没有错。但在这件事情上扮演的角色错了。
江伟哥：面对乐意的时候，有时候需要把伸出去的手掂量掂量，有空多读书。
皓哥：有空多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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